画展吴山翠

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远尘】抢亲技术哪家强(生子)

第二章

惯常于打家劫舍的土匪们,动作可比普通脚夫要利索,新娘子被稳稳兜在花轿里,也不颠簸摇晃,他从帘子里看到黑马矫健的身影,还有踩在马镫上雪白的长靴,是那个土匪头子,他紧紧跟着花轿。

文世倾绞紧了十指,这帮土匪来,出乎他意料,他是不想嫁给日本人,却也不想去当什么压寨夫人,可这里的人太多了,他们还有马,还有枪,无论如何,他都逃不脱。

怎么办?

文世倾想掀帘子去看周围的情况。

“新娘子,手不要伸出来,不许掀开帘子!”

文世倾刚抬头,那土匪头子正弯腰凑在窗口里,目光紧紧盯着他。

文世倾平日里虽要强,但真刀真枪是第一次,花骨朵一样长大的他,一想到面前这个是杀人打劫的土匪,多镇定都要心慌,特别是看到他腰间的枪。

文世倾急忙伸出双手把帘子按在窗口边缘,不让他往里看。

宁致远摸摸下巴,文世倾就算惊慌还这样斯斯文文的,竟还干出盖帘子不让他看的事,真是可爱。

宁致远春风得意,当场大笑三声。

阿二莫名其妙道:“老大,什么这么好笑?”

宁致远笑容满面:“我娶媳妇儿,今天不高兴,什么时候高兴?我跟你说,我媳妇儿还是个特别有文化的人,你一看到他你就知道,有个词怎么说来着?知书……达……达理!对!就是这个词了!”

阿二一听,眼睛都在发亮,他比宁致远还高兴,“啊!是嘛?会读书?读书人好啊,我回去就把账本转给夫人。”

宁致远敲了敲轿子,发出咯咯的声音,得意道:“老子会选媳妇儿,漂亮,懂礼,有文化。”

阿二涎着脸奉承道:“是啊是啊,老大您可要看好了……不对,兄弟们,今晚不睡觉,把寨子围成铁桶,懵叫人把寨主夫人给劫走了!大当家这回喜事,一定要办成!以后谁也不用看账本!”

兄弟们兴奋了,让他们打架成,每次轮流看账本,憋得尿都黄了,真不是人干的事。

土匪们高兴着高兴着,就往这话题上继续溜,难免说到几句秽语。

“老大,你还雏着呢!会不会办事啊?我这有几本小册子,全图的!没有字,特别好懂!”

土匪头子脸发青,照着方向打了两枪。

谁道轿子里的新娘子就先惊叫:“啊!不要!不要杀人!”

宁致远看他要伸头出来,又把他按了回去。

方才说话的汉子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别说,大嫂会疼人啊,没事啊大嫂!我没事!兄弟们闹着玩。”

宁致远把枪别回腰间,转头看轿子里的新娘子,一脸红晕,不知道是被逗的还是被气的,反正就是好看!

宁致远踢了踢马肚子,靠近花轿后弯腰低头,伸手朝新娘子脸颊捏了一把,看他惊惶地捂着脸缩在角落里看他,眼睛又清又亮,红晕还未散去,倒是有出嫁人的娇痴。

宁致远无酒都醉了,从没这么神清气爽过,一想到里面这个人今晚就是他的了,他就恨不得找弓箭把该死的太阳射落下来。

欺负了文世倾后,宁致远指着那汉子说:“格你老子,你大嫂都敢调戏?账本先放你那三天,把帐给我做完了,不然我就让你老婆归省探亲!”

文世倾本来还觉得羞愤委屈,听外面那土匪头子说话,倒是不由自主带起三分笑,却也因此不那么怕外面那些人了。

“行了行了!到了!”

轿子微微摇晃,咯噔一声被放下,文世倾不敢动,也做不了什么,忐忑不安地等待。

“阿三回来没有啊?他妈的,没看见老大着急吗?再派两个人去看看!”

外面又窸窸窣窣传来人走动的声音,也不知为何那土匪头子没声响,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?要不要逃?逃的话,肯定又被送去给日本人,不逃……他就要嫁给那土匪。前者选择不了,后者就不能安排退路,文世倾越想越乱。

文世倾想不出什么法子,自己孤身一人,他们百来号,还已经进到别人家的窝了,就是分出十个他,也跑不离啊!

正在文世倾紧张得扯袖子的时候,花轿的帘子被掀开,他下意识往后仰,却磕在木板上。

来人还是土匪头子,他拿着一碗水,笑得真诚:“新娘子,这一路了,先喝口水,等一下布置好了,我带你进喜堂,你现在先休息休息。”

土匪们又在外面哄笑:“大当家娶媳妇儿知道要讨老婆欢心了,前不两天还笑我龟孙子,指不定以后也是个龟孙子!”

宁致远把水塞给文世倾,拿着马鞭子打人,“老子这是疼媳妇儿,不是宠媳妇儿,老子若是哪一天和你一起跪算盘,老子就不姓宁了,改姓孙。”

文世倾看宁致远生气,倒是笑了,低头把水喝光。

“老大!喜服来了!快去换了!”

宁致远接过衣服,吩咐道:“好好看住你们嫂子。”

他风急火燎就跑了,文世倾干坐一会儿,到底不敢有什么动作。

“来了来了!”

文世倾看着轿帘下方空隙处,宁致远换了红色镶金滚边黑靴子,红色的,和他身上的嫁衣一个颜色。

文世倾想到此,心里重重一跳,有种在劫难逃的恐慌。

宁致远再次撩开帘子,拉住他安放在腿上的手,拉了拉,文世倾没有自己出来的意思。

宁致远轻轻哼笑,身子挨下来迫近花轿里,文世倾避无可避,绷着身体硬撑。

谁道那土匪头子伸出双臂,强硬勾住他的脖子,另一只手穿到腿下,硬把他抱了起来。

文世倾惊慌的抱住他的脖子,又想起自己被他这样抱着,害臊得很,脸上火一样的红,听到土匪们哄堂大笑,更不敢面对,但他家教严,即使生气,也不会大吼大叫,只蚊子似的小声在宁致远耳边道:“你放开我!我自己走!”

宁致远又哼笑了一声,说:“刚才让你自己走你不走,现在晚了,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今天,我宁致远,要娶文家大公子,文世倾!”

他和文世倾本来就凑得近,低头与新娘子说话时,闻到一股草木的香气,温柔蓬勃的,生机一般,他忍不住当众香了香他的面颊。

挣扎的文世倾忽然就软了,他呆呆的看着上方的男人,水雾雾的双目仿若灵鹿的眼睛。

宁致远忽然得意到不行,这文世倾看着温婉,实际上也真是软到不行,想来他那么大,也没被男人亲过吧,我是第一个。

宁致远大步把文世倾抱了进去,堂子里,没跟着一起打劫的壮汉,老人女人小孩,都让道往这边看。大红的喜堂因为赶工粗制滥造,堂子里一个“囍”字也没有,充其量挂些红飘带,宁致远的爹——宁昊天坐在上堂,宁致远的妹妹宁佩珊立在他身边,也是因为匆忙,只换了新衣服,但是人一高兴,哪里都是喜气。

宁致远把文世倾放下,半抱住他强硬让他往堂上走,喜气洋洋地对宁昊天说:“爹,您看,我给你找了个儿媳妇。”

宁昊天仔细打量过了,笑着点头:“你这也算靠谱了一回,我以前总是担心你会娶些没文化没教养的乡下姑娘,这文世倾,我也是听说过的,今天一看,也确实好,来,拜堂吧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
一向跟哥哥不对头的宁佩珊倒也说了一句:“是挺好的,鲜花插在牛粪上了。”

宁致远当没听见,赶紧让小丫头们放下两个蒲团,婆子到场,在旁边唱:

“一拜天地!”

宁致远跪下了,文世倾不肯跪。

“放我走!我不嫁你。”

宁致远怒极反笑,但他还没起身,宁佩珊就走到文世倾身后,突然一脚踢出,踹弯了文世倾的膝盖,迫使他跪下。

宁致远捏住文世倾的后颈,自己拜,也按着他拜。

“二拜天地!”

文世倾被宁致远禁锢在臂弯里转身,双目含泪,被按着再拜。

“夫妻对拜!”

宁致远怜惜地拂去他脸上的泪水,说:“你别想逃了,我们是夫妻。”

他手上力度不变,按着文世倾对磕一个头。

三拜过后,文世倾一身拧劲儿仿佛被抽离了一般,软在宁致远身上站不起来。

宁致远抱着他扶他起来,交给一旁的喜娘。

喜娘乐呵呵地唱道:“入洞房嘞!”

欢闹声骤起,吹锣打鼓,觥筹交错,宁致远因为大喜,多喝了几杯。

宁佩珊忙阻拦道:“别灌他了!要是烂成泥,嫂子还不守空房?要喝我陪你们喝!”

土匪们拍桌:“好,既然二当家这样豪爽,今天我们不醉不归!”

酒被宁佩珊挡住了,宁致远脱身回房,中途被阿大截住。阿大塞给他一个小本子,然后瓶瓶罐罐。

阿大说:“老大,你看清楚啊,这样这样……懂吗?”

宁致远不耐烦地推开他,“知道了知道了,老子还要你教?”

虽是这样说,宁致远捻起书页快速地浏览一遍,他脑子是聪明的,虽然没读书,但记性好,翻过一遍也就知道了。

他把瓶子塞到怀里,拍了拍阿大的肩膀,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。

阿大笑嘻嘻地拱了拱手,道:“老大,春宵苦短,美人在等您呢!”

宁致远笑容满面,大摇大摆来到喜房门前。

他看着紧闭的门,屋内的烛光透出红红的光彩,里面有个人在等着他,他将是他的妻,唯一的妻。

宁致远伸手推开大门,文世倾正坐在床上,身后是从他嫁妆里搬出来的鸳鸯戏水新被褥枕头,花生红枣,满堂华彩。

宁致远斟了两杯酒,来到文世倾面前。

“喝吧,交杯酒。”

文世倾垂着眼皮,不理睬他。

宁致远握住他的手,在他惊惶的目光中把酒杯给他拿着,怕他摔了酒杯,一只手还贴着他手背帮扶,别扭的来了个交腕。

宁致远近距离地盯着他,目光烧灼,若烈火。

“你若是不喝,我现在马上就脱你衣服。”

文世倾一愣,闭着眼睛把酒喝了下去。

宁致远得逞,笑着摸了摸他嫣红的眼角,说:“我英俊潇洒,金山银山有的是,镇上要比得上我的,还没有。我还听说,那些日本鬼子都是尖嘴猴腮,你这么漂亮,嫁过去不是被糟蹋是什么?和我成亲你还不愿意,你要嫁给天皇老子?除了他我认输,其他可没人比得上我。”

文世倾被他逗笑了,说话却还有哭声,像撒娇,“嫁给你就不糟蹋了?你是土匪。”

宁致远挑挑眉,说:“土匪怎么了?朱元璋当皇帝前还是臭和尚,当今那个姓张的,不也还是土匪?

文世倾说:“这只是个别,而且他们也说不算好,是豪杰,却不是英雄。”

宁致远捏他的鼻子,说:“书读太多,小心思也多。以后,我就是你英雄。”

文世倾突然感觉腰部一紧,腰带不知何时被宁致远抽了出来。他惊慌得想捂,却被宁致远抓了手用腰带绑住,宁致远把他推上了床。

花生红枣在身下压着,不舒服,宁致远把被褥连同花生红枣抖开,把文世倾放在大床中央,凑到他身边,伸手慢慢剥文世倾的喜服。

宁致远全不见文世倾惊怕的神情,颇有趣味地说:“这喜服好多层啊,这样精致,要做上小半年吧?只穿这么一回,有些可惜……不过,也还好就穿一回,要是你天天穿,我就天天让你下不来床。”

文世倾含泪瞪他:“你不是说不脱我衣服吗?”

宁致远叹息,点点他的额头,说:“土匪的话你都能信,你现在不是活该吗?”

他说话间,已经把文世倾剥干净了,因为手绑着,衣服吊在背后,下身还有雪绸白亵裤,水光油滑,轻轻贴着肌肤,裸露的脚几乎与亵裤一个颜色。

宁致远一个雏儿,平时嘴上轻薄几分,哪里真见过这种好颜色,登时没出息得目瞪口呆,几乎要流口涎了。

文世倾忽然挣扎起来,踢了一脚宁致远赤裸的胸膛,却感觉脚底心踹中火炉一样,敏感得脸上烧红,快速的收回,缩着手抱住双腿,往角落靠。

宁致远被他软软的脚一踹,不止感觉不到伤痛,反而一股火从头往下流窜,他倒是情愿他多踩几脚。

宁致远看着角落里的文世倾,也不着急过去,他斯里慢条地把床帐放下了,又转过身,在文世倾惊吓的目光中,脱了裤子。

文世倾缩着把头埋到膝盖上,手被捆绑分不开,别扭地搁着,不敢看前面的人。

“世倾?世倾你坐着干什么?”

文世倾任他说,就是不肯抬头。

突然他感觉臀胯有股拉扯力,还没惊叫出声,整个人被那大力气兜起来,又是一股劲儿往下拉扯,刺啦两声,薄薄的雪绸亵裤被扯了下去。

“你干什么?不要……不要脱我衣服,还我裤子!”

文世倾挣扎着,被宁致远顶在角落里,才发觉自己失策,无处可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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