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吴山翠

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苏越】麻雀英雄传•薇亦刚止

第二十一章

第二天一早,杨晋醒来。此时天才蒙蒙亮,月亮还挂在头上。

自认为勤奋的杨晋发现,那新来的三个师兄弟竟然不在了!

杨晋急忙忙穿衣洗漱,出了门,发现陵越正领着师弟师妹在练剑。

陵越觉察到有人来了,收了剑势,转身看人。

杨晋挠了挠头,惊叹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啊?竟然这么早!”

陵端不屑道:“谁像你这么懒啊,死猪一样。”

陵越道:“陵端,不得无礼!”

杨晋摆摆手示意不会计较,好奇地看向新人师妹。

杨晋昨日看到他哥儿三就觉得他们所在门派在选人方面高绝,如今师妹来了,果然也是俊俏无比,如花似玉。

陵端喜欢师妹已久,见那杨晋眼珠子往师妹身上粘,愤怒地挡住他的视线,道:“再看我就戳了你一双招子!”

杨晋无奈道: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我只是看这位师妹可爱,不由多看两眼,何来非礼之说?”

芙蕖被人夸奖,自然高兴得很,推了推陵端,说:“二师兄你瞎紧张什么?杨大哥,我叫芙蕖。”

陵端脸都扭曲了,愤恨道:“师妹!你莫要被外面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骗了!我是为了你好啊!”

芙蕖也不高兴了,说:“那我就不能和其他人说话了?二师兄你凭什么限制我啊?你走开!”

芙蕖推开陵端,往陵越身后躲。

陵端看着芙蕖和大师兄,又是委屈又是愤怒,但他又不敢跟大师兄作对,只好把苦水往心里吞。

杨晋可没想到自己随便夸一句就让人家师兄妹反目了,吓了一跳,忙转移话题:“哦对,我们吃完早饭就要去集合了,今日是要商议怎么对付那韩云溪。”

陵越拿这芙蕖和陵端没办法,头痛,也跟着杨晋说:“那我和你去拿吃食。”

芙蕖昨天也听说了,有些担忧地握住屠苏手腕,目光盈盈道:“屠苏,怎么回事啊?你不要急,我和师兄会帮你查清楚的!”

陵端注意力又转向屠苏和芙蕖,气得鼻子都歪了。他不敢跟大师兄叫板,还怕他百里屠苏?

陵端故意撞上去,打开芙蕖的手,挤在两人中间,对芙蕖笑道:“师妹,屠苏能有什么事啊?昨晚他睡得可香了,你都不知道他多无耻,把大师兄当枕头似的夹在怀里,大师兄也是苦,屠苏这小子睡觉放肆,还硬生生挨了十年。”

芙蕖本来还有些不满陵端撞过来的动作,但下一刻就被他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力,惊奇地问屠苏:“屠苏,二师兄说的是真的么?”

他们出来这么久,一直是睡树林子里,睡觉也是分开的,芙蕖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屠苏在床上这样粘合。

屠苏有些尴尬,虽然陵端说的是真的,但他如果点头,师兄的威严岂不是被他毁了?虽然以前他不这样,因为师兄会另找一床被子让他抱着,两人相安无事,但厢房这种地方,哪里找来另一床被子给他啊,师兄就只好当被子了。

陵越干咳了一声,装作听不见他们在身后嘀咕,率先去拿吃食回来给师弟师妹。

屠苏看师兄和杨晋走了,冷下脸说:“二师兄睡觉也不规矩,把杨晋当个球一样踢来踢去,好在那杨晋睡觉老实,不若我们还要赔礼道歉。”

陵端撇撇嘴,说:“那杨晋这么丑,跟他睡一张床就别扭得不行,我睡觉踢他怎么了?是你你不踢?”

屠苏想了想杨晋的脸,觉得二师兄说的很有道理。

芙蕖迟疑道:“这样以貌取人……不好吧?”

屠苏和陵端同时看向芙蕖。

芙蕖脸一红,说:“跟这样的人来往……我也是第一次。”

陵端叹道:“可能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的更多,以前下山,就算长得丑,一面之交过去就过去了,也不必伤眼睛。可是我看山下人好像长得都这样寒碜,以后要忍忍了。”

芙蕖疑惑道:“可是四年前我们下山的时候,明明那个方兰生跟风晴雪长得也很好看啊!”

陵端若有所思道:“师妹,你有没有发觉?好像来缠着屠苏的人都长得特别好看?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
芙蕖道:“屠苏那么好,想要与他做朋友,长得难看怎么行?”

陵端道:“他哪里好了?一天到晚都一个表情,跟地板似的,若不是紫胤真人仁慈把他收了做徒弟,你看大师兄会不会理他?”

芙蕖道:“咦?屠苏呢?去哪了?”

屠苏不想跟陵端吵架,免得等会儿又要师兄费心,于是出来走走。

他无意间靠近一个凉亭,隐约听见有琴音,驻足倾听片刻,琴声忽断。

“这位小兄弟,若是要听琴,何必隐藏不出呢?”

屠苏见状,只好慢步走上台阶,遇见一个穿着黄色锦衣的男子,其风流神韵,温柔多情,且不能赘述。

那弹琴的公子看见他,略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然而片刻的,一闪而逝。

“吾名欧阳少恭,敢问阁下姓名?”

屠苏捡了一个地方坐下,冷淡地报上了名号:“百里屠苏。”

欧阳少恭微微笑了笑,低头专心弹起琴来,等他回过神,一旁的百里屠苏不知何时离去了。

“百里屠苏……”

欧阳少恭纤细的手指挑了挑琴,“噔!”地一声响。

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。”

偶遇欧阳少恭的屠苏回到院子里,这时陵越刚从里面出来,想要去把师弟找回,谁知迎面撞上了。

陵越道:“屠苏,去哪了?”

屠苏与他一同走回院子,“出去逛了逛,碰到一公子弹琴。”

陵越道:“可好听?”

屠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道:“总觉得哪里见过他。”

陵越微微诧异,道:“屠苏竟对一面之人有这样好感?”

屠苏摇摇头,不知怎么说,干脆就沉默了。

陵越见他不肯说,也没多问,师弟总要有自己的小秘密。

五人聚在一起吃过早点后,又分别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剑,因杨晋是外人,不好看别人练武,自动自觉找了另外的地方。

直至午时,杨晋与徐领事一同回来,把陵越他们四人叫去大殿集合。

殿堂里人很多,但分得很清明,因是各大门派的弟子装扮都有些差异,又分隔得泾渭分明,倒也不嫌乱。

要说最乱的,分明就是方家召集的这些游散侠客,三教九流,什么人都有。自然规矩这东西,是别想了。

陵越和杨晋找了个地方坐下,旁边的人一直在乱走乱动,也影响不到这五人。

其实杨晋也想动弹来着,只是陵越他们整齐划一正襟危坐,他乱跑好像显得特别没水准,只好跟着天墉城四个人干坐着等待。

陵端撞了撞一旁的屠苏,道:“你看,竟然要开饭诶!”

他们练了一上午的剑,早就饿了,没想到方家那么体贴,开会之前还给吃饭!

芙蕖看到摆在前面的头汤——一卵孵双凤,鲜得她鼻子都掉了。

嘈杂的人群果然因为上来的饭菜安定在了饭桌上,又是菜少人多,眼明手快的人就开始抢菜。

上面吃饭也要文雅的正派人士很是鄙视下面的热闹场面,自我感觉良好的,更是吃饭都要一粒一粒夹着吃,要与下面的人比高低贵贱。

陵越其实也不适应这种抢食的世界,他夹了几筷子菜给屠苏,结果轮到自己吃的时候,早就被抢光了。

屠苏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菜拨一半给师兄,芙蕖也要效仿屠苏,但陵越怎好意思要小师妹碗里的饭菜,只拒绝了,安静地吃了饭。

一旁的杨晋狼吞虎咽,百忙之中抽空看天墉城四人,暗地里觉得别扭。其实杨晋觉得陵越这几个人,应该跟上面台阶那些名门正派比姿势才对,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,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

杨晋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:“喂,你们是什么门派的?应该不会差吧?怎么不上去吃?”

陵越淡淡道:“我山门仅有此四名弟子,怎能与那些千人大派相比?何况我派断绝人世往来已久,与方家素无交情,今得一饭之恩,又哪里还要计较什么?”

杨晋有些诧异,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!看他们各个都是这样优秀,怎么可能是随便哪个山头上的野鸡山派?

杨晋苦笑道:“若是你们不方便说,也就罢了,何必拿这些来唬我?”

屠苏道:“非是我们骗你,师兄所说句句属实,就算我们说与你听,你也未必会听说过这个门派。”

陵端道:“倒是你!问东问西,你还没说你是哪个门派的!”

杨晋听他一问,颇为自得,道:“我是蜀山派的!蜀山你们听说过没?我可是蜀山派掌门丁引的亲传弟子!”

陵越一惊,这其貌不扬的小子,竟是蜀山剑派的人,而且辈分这样高!

陵端也惊呆了,喃喃道:“你……你这小子这样丑陋……竟还是蜀山派大弟子!”

蜀山派和天墉城当年并列南北两大剑派,如今天墉城没落,蜀山派依然威风堂堂。现在阴差阳错同坐一桌,真是令人唏嘘不已。

杨晋向来脾气都好,听陵端嫌弃他样貌,竟然急了,说:“男子汉大丈夫,样貌算得上什么!只有女子才在意脸面之事!”

正在两人争吵之时,一旁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男人。他嘴里咬着鸡爪,附和陵端的话,“是呀,这小子这么丑,怎么可能是我丁引的徒弟?”

那杨晋一看来人,欲哭无泪道:“师傅,你怎么能这样说?”

丁引吐出骨头,理都不理杨晋,看向一旁的陵越,笑眯眯道:“这位公子我看你骨骼清奇,相貌不凡,肯定是修仙的好材料,要不要来我蜀山派?我让你当大弟子。”

杨晋脸色发白,扯着丁引哀求道:“师傅!你不能这样!”

丁引甩脱他的手,指着欲言又止的陵越说:“人家根骨好!你为你师傅百年传承当个二师兄怎么了?你还这么笨,我蜀山派到你手里就毁了!”

好脾气的杨晋愤怒了,道:“师傅你又没为他捏骨!怎么知道他比我好了?!”

丁引拿着鸡爪打了他一脸油水,道:“根骨这回事,看脸不就知道咯?说你笨!长得好看的都骨骼清奇!不好看的骨骼清奇也不清奇!你说你,你怎么长这样?我当初一定是疯了才收你做徒弟!以后蜀山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!”

杨晋扒着丁引的腿欲哭无泪。

丁引丢开鸡爪,沾满油水的手在徒弟身上抹了几把,愤愤道:“不说了,看见你就烦!”

丁引刚说完,人就忽然不见了,杨晋扑了个空,脸朝地趴在地上,好不容易站起来了,坐在陵越身边,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。

屠苏挑了挑眉,挤到师兄和杨晋中间,让杨晋看自己。

杨晋回过神,见屠苏长得也好,虚心求教道:“屠苏弟弟,怎么才能变得和你一样漂亮呢?”

屠苏脸一僵,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漂亮,这人是不是有病啊?

屠苏道:“不可能了,这把剑借给你,重新投胎一次就好了,不过也不能保证。”

杨晋拿着剑,哇的一声趴在满是肉骨头的台上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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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丁引非彼丁隐,大家不要乱入……当然你们想脑补我也阻止不了OTZ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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