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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苏越】找爹爹日记番外篇1(生子)

小姑娘=韩云溪=云儿

 @百百百卷君 快来你的龙凤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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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1

小姑娘十三岁,陵越得一月闲散期,遂前往琴川与弟相聚。

云儿抱着一个大包袱,跑到玄古屋门前。

“爹!娘在你这吗?”

陵越在里面答道:“你进来吧。”

云儿应声推门,见娘坐在床头,赶紧把包袱摆在床上。

屠苏擦了脸,问道:“你手里提了什么?”

云儿故作矜持道:“没什么,只是做了几身衣裳给你和娘穿。”

她脸上摆着温婉端庄的笑,眼睛却咕噜噜地往陵越身上看,见他俩都没反应,跺了跺脚,只能腆着脸面挨着陵越坐,抱着他的手撒娇道:“娘呀,怎么不夸我几句?”

陵越无奈道:“总以为你长大了,过不了几时就原形毕露。”

屠苏也上来一起教训云儿,义正言辞道:“你爹我像你这般年纪也不曾如此跳脱。”

云儿倚着陵越斜了爹一眼,反驳道:“才不是,娘说你小时候可皮了!”

百里屠苏嘴笨,从来说不过他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儿,便转移话题,道:“今天功课可做完了?”

陵越总是担心韩云溪没有一个真正的女人来当她母亲会害了她,便时常安排云儿去各位师姐师妹那里走动。而云儿也真是他贴心的小棉袄,不止去走动了,还学了一身本事回来。

如今要说天墉城谁最贤惠,那当然是云儿。

不说本来陵越教她的诗词歌赋天文地理,百里屠苏得意剑法,更是会针指女工,吹拉弹唱。兼之体态风流,容貌绝俗。自此云儿艳名远播,竟已有人求亲上门。

当然最后是百里屠苏暴怒,把所有人都赶跑了。

云儿小女儿痴态娇憨,求饶道:“爹,你行行好,带我一起走,可不要把我撇下了。”

陵越道:“也不曾说要把你留下,东西可收拾了?”

云儿笑盈盈道:“早就收拾好了。娘你可洗漱了?我给你打水。”

说完也没等陵越点头,拿了屠苏洗过的水出去倒,又重新打了一盆水进来。

陵越含了一口盐水,嘴里发苦,忽然喉咙深处冒出一股呕意,急忙忙吐了出来。云儿用水盅接了,担忧地对爹说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屠苏也不知道陵越因何这样,只能拍抚他的背,舒缓他的不适。

陵越什么也没吃,干吐几口酸水,好容易止住了,喝了杯水,才缓解过来。

云儿:“莫不是伤寒了?爹你不会踢娘的被子吧?”

陵越见女儿越说越离谱,制止了她。

陵越翻出衣服要穿,云儿马上凑过去接住,帮他一件件穿上了。

云儿仍是不能放心,嘟囔道:“娘修为高深,等闲小病不会有,如今怎会如此古怪?好歹让凝丹长老看看吧。”

陵越坐下来,云儿又赶忙上去帮他梳头,把百里屠苏都晾在一边。

陵越看她那么着急,安抚道:“不必小题大做。我上午安排好事务,下午便出发,你再去打点打点路上事务。”

云儿点头应是,忙不迭出去了。

屠苏看她走远,坐在陵越身旁,叹道:“云儿一来,我便无用武之地。”

陵越笑道:“她喜欢挤兑你,你便让让她也无妨。”

屠苏看他如月出云,天然一副傲骨,爱得不行。

屠苏失落道:“可见她还怪我。”

陵越轻拍他的手,安慰道:“怎会说出这话,那丫头平日回护你时,你倒不曾见着几分。”

屠苏兴致勃勃道:“哦?她怎么说?”

陵越笑道:“她哪会和人争辩?只一拔剑,后头就都要我帮她收拾。”

原来这一大一小两个魔头。屠苏年轻时陵越没少操心,如今屠苏的女儿也要他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。

屠苏有些歉疚:“累师兄受罪。”

陵越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,好笑道:“我疼云儿,倒是你来谢我。她不也是我的女儿?”

屠苏也嗤嗤地笑了,说:“看着她,倒像是做梦。她一跳出来就这么大,如今也只有这么几年,就有人找上门来了。”

陵越也为前几天那提亲的荒唐事隐隐不悦,只冷冷道:“我带她出去走动,免得新进的小弟子浮躁,不求上进。”

屠苏笑而不语。

陵越特意挤出来这么多的时间,怕也是为了云儿。他师兄从小就把云儿带在身边,而云儿也不负多年教诲,越发懂事,当然这要觊觎云儿的人也越发可恶起来。

两人同气连根,想着趁这个月出去教导教导云儿,想必以云儿的聪慧,自然知道以后该怎样做。

诶,这过分的保护,也是做爹的悲哀。

二人亦不能免俗。

上午陵越整理好了事务,云儿便来请他了。

云儿见房里没人,便捧着一碗鱼汤进来。她掀开盖子,用手捏袖子轻轻挥了挥,把气味散发出去,笑道:“娘,喝点汤吧,过会儿爹回来,一起吃个饭再走。”

陵越本是低头整理文书,那鱼汤的腥味飘飘荡荡地窜过来,他脸色马上变得难看几分。

云儿见娘不出声,疑惑地抬头看去。

这一看,吓了一跳。

陵越靠在椅子上,一手掐着嘴,一手扶着把手,面色铁青,眉头紧皱。

云儿着急上前,问道:“娘你怎么了?”

陵越最是见不得女儿为他担心,忍了忍,把异样都压下了,只撇开了话说:“我最近不爱吃鱼汤,端去给你爹吧。”

云儿看他不容拒绝的神情,只得不安地看了又看,才不情愿地走了。

陵越见她远走,拿出绢子伏在台上干呕不停,渐渐地好些了,抖着手去摸脉。他心中虽有些猜测,也不免变了脸。

陵越古怪地维持一个把脉的动作,脸上几变,最后叹了口气,慢慢扶着把手站起来,往外走去。

屠苏拿着包袱,脚上踩了飞剑,身边还有陪同的云儿。

陵越上前,有些不自在,眼神难得飘忽,又觉得不能这般作态,只好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道:“我不能御剑,得换马车。”

屠苏想到他前几日早晨经常呕吐的状况,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以为陵越中毒亦或是受伤,急问道:“师兄出了什么事?为何不得御剑?”

云儿见屠苏失了分寸,也以为真出事了,眼泪都逼出几滴。

云儿哭丧着脸道:“方才中午让娘吃饭,娘看起来就不怎么舒服。原也是我糊涂,没有问清楚。娘你也是,都是一家人,哪有什么都瞒着不说话的?”

陵越哭笑不得:“我无事,你们不必如此。”

屠苏见他要大事化小,急了,突地出手奇袭,握住陵越手腕。

陵越自己说也别扭,就由得他查探。

屠苏探着脉搏,越探脸色就越奇怪。

云儿见她爹傻了,恨他没用,也揪着娘的另一只手,把起脉。

云儿也傻了。

陵越看他们二人脸色,越发觉得别扭羞赧,把手都抽回了,转身背手晾着二人,自己朝山下走去。

屠苏看着师兄的背影,喃喃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是不是我探错了?”

云儿回过神来,抱着他爹又蹦又跳,道:“爹呀,你果然没食言,我要当姐姐啦!”

屠苏至今仍不能相信。虽说云儿已经那么大了,但屠苏以前连云儿的存在都不知道,何况是其中的孕育过程。

这神仙一样的师兄,怎么可能会……

百里屠苏震惊到不能言语,只飘飘忽忽地跟在陵越和云儿身后,踩着的地都感觉是软的,身前的师兄特别梦幻。

怎么可能?

陵越在晚上才发现百里屠苏不对劲。原本他不该这么轻忽,但怀孕之事也给他冲击不小,没缓过劲儿来,也就没了平时的周祥。

陵越坐到屠苏身边,问他:“你可在意?”

百里屠苏这模样简直就太在意了,看着是被惊住了。

陵越见他这样,脑子不免要转几个弯。一会儿想是百里屠苏不能接受这种奇事,一会儿又想百里屠苏不想要孩儿。

越想头越疼。

陵越离开他,按着额头闷闷不乐。

云儿惯常要比他爹会察言观色,便拉住屠苏说了:“爹你在想些什么?娘跟你说话也不应?”

屠苏被云儿摇醒了,往陵越看去,见他面色不佳,吓得赶上去扶住他,道:“师兄哪里不舒服?”目光移到他肚子上,脸比陵越还要惨白,冷汗涔涔,不禁高声道:“难道是肚子疼?”

云儿看屠苏一脸着急,忍不住嗤嗤笑道:“我看爹是乐糊涂了,这般一惊一乍倒是少见,娘你可别生气,哪能不知道咱爹是什么样的人呀?”

陵越见屠苏这样也觉得好笑,还道之前是想岔了,他这老实师弟,哪会什么绕绕弯弯,只怕是如今情况不同,自己想得倒是多了些。

陵越反过来安慰道:“我无事。”

屠苏拉着他手脚都不知摆哪好,回过神来师兄被自己按在怀里,云儿在旁边煮饭,脸上笑盈盈的,想是笑过一会了。

屠苏知道陵越向来对这个脸皮薄,赶紧放开他让他自己坐,跑去帮衬云儿。

陵越是有意要安抚屠苏,不然也不会让他在云儿面前孟浪。看见屠苏那同手同脚的怪模样,心中的异样倒是去了不少。不过看这阵势,有孩子的倒像是屠苏。因想到这方面,陵越一晚上都心情顺畅。

屠苏捧着碗蔬菜汤给师兄,陵越要去接,他又收回去了。

他自己先喝了一口。

云儿看这奇事,笑嘻嘻道:“爹你这是做什么?这个时候还敢抢娘的吃食?饿着小的,要是等那肚子里的出来知道了,以后定要闹你一场。”

屠苏也不跟她争辩,把蔬菜汤又还给了陵越,想必刚才是试吃。

屠苏有点紧张过度,看着陵越喝汤,也不太放心:“我吃是没有问题,师兄你可知道不能吃什么?”

陵越把碗给了云儿,笑道:“我若不能吃,自然会闻着想吐,你别操太多心。”

云儿自从见了屠苏的傻样便不能收住嘴,一直调侃:“娘你就让爹操操心,他以前没操过不知辛苦,才会做出守墓三年的傻事来。如今回来了,万事如意,早忘了千八百年前的旧事,合该让他包办一切呀。”

陵越还没能说话劝住,屠苏就点头应是。

云儿倒在一边笑得不行。

陵越看不过眼,只好装作不知。

云儿又说:“爹呀,我可听见了,赶明儿我给你买几本书,你可要好好看着。我人小力微,倒时候照顾不住娘,那就完了。”

陵越见云儿越说越离谱,笑骂道:“话这么多,进马车里睡觉去。”

云儿忙摆摆手,说:“这马车怎能我睡?娘你快上去休息吧。我话多,跟爹聊不完,还没想睡。”

屠苏说:“你俩上去睡吧,我守夜。”

陵越还要坚持,被两人又是求又是劝,总算肯上了马车。

次日,屠苏补觉,陵越看着马车。

陵越对云儿说:“往南边走。”

云儿惊讶道:“不去琴川了?”

陵越:“不了,琴川人多口杂。”

陵越以前有云儿的时候,就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独自挨过来的。他就是千险万险,也不肯示弱于人的性子。若不是云儿是他所出,屠苏又是一生挚爱,说不定也不许跟过来。只看他要瞒过方兰生就知道了。

云儿问:“要不要与舅舅说一声?”

陵越淡淡道:“不了,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
一直在马车里小憩的屠苏忽然说:“往西边走吧,乌蒙灵谷无人,也好静养。”

云儿问询陵越,陵越点点头。

一行人就往乌蒙灵谷去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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