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吴山翠

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深山】三妻四妾

第三章

配钥匙回来后已经很晚,张家宅里寂静无声,但是总是开着灯的,进到宅子里更是金碧辉煌,张启山极其喜欢珠光宝气,正如他喜欢繁花似锦的美丽女人,喜欢家世宏伟的缠人小姑娘,他对宝物有一种天生的直觉。

二姨太正好在楼下吃甜粥,看到陈深,笑道:“这么晚回来,可是遇到什么漂亮小姑娘了?”

陈深脱下外衣搭在臂弯,松了口气,说:“在这长沙城中,谁能比得上佛爷的眼光?我何必出外面看?”

二姨太笑盈盈地看着他,明明一句话都不说,脸上也是她惯有的端庄神色,只是一个女人有意要勾引一个男人,一双眼睛便能诉尽千言万语。

陈深适当的表现出一点痴迷的神色,他知道一个女人的弱点,特别是美丽的女人,需要人欣赏,需要关怀和怜惜,这是他有过一段甜蜜初恋所悟出的对付女人的方法,也不得不说他举一反三,看穿了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,就能掌握住以矫揉造作为本的更虚荣的女人。

“死相!看什么?”二姨太目光一闪,躲开了,脸颊有些微的发热,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
陈深道:“明天。”

二姨太一惊,皱眉道:“什么?你说过两天走,我还以为能再等一等,你二响环拿到了?”

陈深摇摇头:“你去知会一声三姨太和四姨太,行李从简,不要带太多。”

“这说风就是雨的!急什么呀!”二姨太急忙忙上了楼。

陈深目送二姨太上楼,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,晃着身子回了房间,看着还有些时辰要等,便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瓶格瓦斯,格瓦斯是酒非酒,还有点像汽水,闷上一口,像是一团棉花堵在喉咙口,慢慢地往下咽,清晰地感觉滑过喉咙,那些不尽如人意的泡沫,消化得无影无踪。

外面有些嘈杂声,女人的呵斥,仔细辨认,那便是三姨太的声音。三姨太虽长着一张云愁雨恨的脸,嘴巴却是从来不饶人的,莫说在下人面前,记得有一次还跟张启山发过脾气。

这府里还没有人敢在她生气的时候撄其锋芒的,都被呼喝住不让人上二楼吵张启山睡觉。

陈深脸上笑意更深了,一瓶格瓦斯喝完,打了个嗝,从屋里看向窗外,黑的一片,今夜无星,适合安睡。

他斯里慢条地走出门,外面的灯也灭了,女人在叛变的时候,格外的冲动,又异常的冷静,他从没吩咐过三姨太做这些,只是二姨太这么一说,她便知道他今夜要行动,便吩咐所有人不能上二楼。

陈深忽然深深的体会,为什么大有作为的英雄人物,会败给一个漂亮的聪明女人。

这些深不可测的掌握你一举一动的小东西,无辜惹人怜爱,张开毒牙猛地一咬,你便是猝不及防。

张启山的门口站着身穿黑色丝绸睡衣的四姨太。大大的睡衣领口张开胸口的勾线,她的胸部不像二姨太的太过丰满,是刚刚好一个男人的巴掌大小,尖尖的乳头突出来,摇摇欲坠。

四姨太雪白的脚踩上陈深的皮鞋,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,颤颤的玉兔抵着男人的胸膛,万种风情都浓缩在这一具身体里。

“这两天这么忙,都不来找我。”四姨太眼睛似要滴泪,因在丈夫门前与其他男人偷情,刺激感让她脸上红得妩媚。

陈深揉了揉她的腰,女人立即软成一团,只听他笑道:“乖一点,我要办正事。”

四姨太白了他一眼,说:“不办正事,我在这吹什么冷风啊?”

她从兜里掏出一枚钥匙,轻轻开了门,自己先轻声进去,朝里面张望一下,回头对陈深努努嘴。

陈深心想:“这一个痴心又多情的女子,她先进去,若是张启山醒着,她便可以进去,将我挡住,若是没有,那就便宜了我。”

陈深抱拳做了个感谢的动作,侧身缩进门,四姨太在外面轻轻掩上,站着把风。

张启山的确是睡了,早之前看到他,就一副累狠的样子,如今他安然地睡去,陷进柔软的枕头和被褥里,仿佛他也是轻盈而柔软的。

陈深盯紧了他的脸,与他像是隔得很远,又好似很近,神经紧绷着,探到他的衣柜前,慢慢地往外挪,墙壁里凹进去一个空间。

密室里有些气闷,十分的干燥,摆着各式各样的古物,有陶器、玉器、青铜器、金饰不等,这里的每一件拿出去,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。

陈深拿到一个银烟壶,十分小巧,顺势就揣进兜里,再一眼找到紫檀盒子。

盒子里是黑色丝绒布,两个合并的银镯子放在正中,十分普通的样子。陈深想:“不知道这盒子报警是什么道理,莫不是有重量装置,失了重量就会触发机关?这些盗墓贼的本事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,以防万一,还是拿一双镯子来顶着。”

陈深逛了一圈,拿了一个厚实的玉镯子,先以手指按住紫檀盒子,快速地取出银镯子,顿了一会儿,没听到报警,再把玉镯子放上去,慢慢移开手。

陈深松了口气,刚要转身离去,一个黑影就撞了上来!

一双手捂住他的嘴,低声道:“别叫!”

陈深一看,竟然是三姨太。

“你来做什么?”陈深头皮发麻起来,这三姨太真是什么事都敢做。

三姨太笑了笑:“干什么?你这个小剃头匠一穷二白,我们跟着你岂不是饿死?”她眼里流光溢彩,让陈深背后升起一股凉飕飕的冷气。

三姨太打开一个布袋,非常有目的性地拿古物,特别喜爱珠宝和金饰,几乎所过之处没有任何遗漏。

三姨太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搜罗走了,陈深跟在她身后,看她轻盈如幼猫一般,混不将睡在一旁的张启山放在眼里。

两人出了门,四姨太仍旧在门边守着,看到三姨太手中的袋子,使了个眼色:“快走,我把门关上。”

陈深被两个女人扯进了旁边的房间。

“快收拾行李,现在就走!张启山起来会被他发现。”陈深抓紧吩咐两人。

三姨太轻笑道:“怕什么?你连他的女人都敢偷,不过是偷他一点宝物,有什么打紧的?”

陈深皱了皱眉,道:“别闹了。”

四姨太嗔了他一眼,说:“佛爷七天才会去看一次宝库,如今大夫人新丧,恐怕是更不想看到这个二响环。陈深,快将二响环给我!”

她伸手要去拿,被三姨太一把抓住。三姨太冷笑道:“妹妹这般着急,二响环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拿?”

陈深摇头笑了笑,道:“你们别争了,二响环我先拿着,不然还没出长沙城,你们就窝里斗起来。”

他取下二响环,往手上一套。

四姨太惊呼一声,喊道:“别戴!”

却是为时已晚,陈深疑惑道:“怎么了?又不是取不下来、”

三姨太翻了翻白眼,说:“你试试看取下来。”

陈深暗道不好,马上将镯子退下来,却把手都箍红了也拔不出。

三姨太气道:“你这蠢货!”

四姨太叹了口气,道:“算了,反正看着也心烦,陈深拿着便拿着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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