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吴山翠

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深山/炮霆】未有期(番外)

《朦胧》改为《未有期》,番外用张晓波视角,算是给亲们一个安慰吧hh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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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身边的,你一遍又一遍,喊着一个我不熟知的名字。

巨物撞在我身上,好疼。

我从没有告诉你,我躺在急救床上,昏昏沉沉时,曾经模糊地看见过你的样子。

急救车飞快地在走廊上跑,很多人,很多声音。

你却始终站在我身旁,冷淡、刚硬、双目漆黑无光,无比复杂。

我感觉鲜血从我身体里流淌出去,不知是你的眼神,还是失血,我一阵冰冷。

我以为是阿霆赶到了,安心地昏了过去,手术光灯在无意识中仍旧亮得刺眼。

有一双无比冰冷的手,轻而又轻,在我的脸上蠕动。

我醒来,阿霆果然在我身边。

就算他骂我,我也高兴,阿霆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,他对谁都好,你以为他对你好,其实不是,他对你发怒,只会举拳头。无谓的吵架,他从来不会做。

我不免有些飘飘然。

然而我又听到你念那个名字,血液几乎瞬间冷凝。

谁也不相信我的话。

医生说我产生了幻觉,可我无法将自己亲耳听到的,归咎于幻觉。

你告诉我,阿霆为了我四处欠债,阿霆不在,你整天都在医院陪着我。

虽然我看不到你,但你总跟我说话。

我对你还挺有好感的。

可我禁不住你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,无论我做任何事,都好像有人在背后看着我。

这种感觉毛骨悚然。

我看不见你,也碰不到你,你无形无色,无动于衷。

我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,张天师是阿霆的朋友阿祥介绍给我的。

这个张天师,满口扯炮,要他帮我办事,还他妈阴阳怪气讽刺我。

最糟糕的是,原来你跟着我来了。

我回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跑出寺庙了。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怕你,阿霆越来越凶,我都不怕,就怕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你。

按你来说,我的前世跟你要好,虽然很烦,但好歹你喜欢我,我总不能当着你的面让你滚吧?

这种事情有风度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。

当然了,我也搞不明白你,既然喜欢我嘛,还帮我出谋划策泡阿霆。

刚开始我还觉得你会出馊主意给我捣乱,毕竟帮我追你的情敌,太不靠谱了不是?

可最后我发现,无论我怎么折腾,最后竟然还是你提出的方法最好。

难道鬼的眼睛都是如此毒辣,能看穿人心不成?

其实我觉得你也挺好的,我平心静气,与你谈了一次,你说要我帮你去拿你坟墓里的东西,这样你就不缠着我了。

虽然去挖人坟墓有些不地道,但我实在不愿你跟着我。

理所当然地拿回来,却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,想起棺材里空空荡荡,一无所有的白骨,我再怎么脸皮厚,也要脸红了。

我推辞几次,反而被你骂婆婆妈妈像个女人。

一气之下我还真让阿霆把你的东西全给卖了,拿到钱的时候,已经冷静下来,觉得又惭愧又烫手。

你从头到尾都没害过我,还屡次帮我,我不该这样对你。

我决定以后对你好一点。

可你告诉我,我还是太天真了,你抢走了阿霆的身体。

我看着你满身血污,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,恐惧达到了极点。

你叫我——陈深。

我最终还是妥协了,阿霆在你手上,我投鼠忌器。

我怎会这样笨?被你耍得团团转,直到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?

一个人要有多可怕,才会布一个这样完美的局?

先软化我,再博我同情,最后得到我的信任后,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?

我试图跟你沟通,可你一直沉默,只看着我。

你要陈深,你要我。

我试图跟你说陈深的事,你果然软化了。

你说绝不纠缠,明日就走。

虽然有些搞不懂你这么千辛万苦地夺到这具身体,为何又这般轻而易举地放弃,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说话不算话。

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你,要看你的容貌,其实只是玩笑话,你若是魂体,我根本看不见,你附身到阿霆身上,我也不能看见。

你向我要了军装,我看到你熟练地将军装一件件、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,完全合身,金色的徽章昭示着辉煌成就,仿佛尘封多年的宝刀出窍,焕发出旧日的锋芒。

我一阵阵心悸,不知缘何,不愿承认。

你的手戴着白手套,冰冷而又尖锐地指着我的胸口。

“我杀了他——”

你仍是无比锋锐,眼底隐隐有泪光。

我从未如此动容过,拥抱那一刻,心底响应遥远的召唤,泛起一阵阵疼痛。

也许前世的我,也有未竟之语。

但我已是张晓波,对不起,我已是张晓波了。

推开你的,不是陈深,而是张晓波。

你说:

“先生,赏光跳一支舞吗?”

你于第一缕光到来之时,没得到答案,便走了。

阿霆得以活过来,我知道,那一定是你的原因,你来找我,我没能令你满意,千万个对不起。除了说对不起,我无能为力。就像你当初说对不起,也无能为力一样。

但是你放心,我知道世上有一个张启山,一直在找陈深。

我死后,如果还记得,也定会去找你。

陈深不会使你寂寞的。

君问归期?

未有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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