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吴山翠

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苏越及衍生】南院(青楼CP大乱炖)

第十七章

陈霆来得突然,吴妈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,只东扯西扯叙了一会儿旧,见他说一句答一句,只等着来招呼了,吴妈这才说:“今日是碧游挂牌的日子,大老板可是要去看看的?”

陈霆意外地挑了挑眉,说:“倒是来得巧,不过你也不要让我见到他就是,若是我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来,生气了一掌打死他,你就白费了功夫了。”

吴妈被他一身外放的气势给压得心中一跳一跳,手上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问:“那大老板是来?”

陈霆道:“你把前五位先生带来,特别是大先生。”

陈霆要叫人,就是在外面做局也得被抬回来。第一个到的是陵越,吴妈领着陵越先来,说是要下去再把其他人找来,却半天不见人。

陵越犹豫了一会儿,掀开帘子进了里间,见到坐在椅子上饮茶的陈霆。

陈霆打量陵越一番,道:“你就是西王府的陵越吧?”

陵越皱了皱眉,冷淡道:“是,我是陵越。”

陈霆饶有兴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,似是想起什么往事,眼睛有些迷离,神情却越来越冰冷,他沉声道:“看到你,我就想起以前的我。别人问我是不是魔教教主陈霆?我说‘若我是陈霆,我就一寸寸捏碎你们的骨头’。然后我恢复了武功,把来找我的客人全都捏碎了脊梁骨。”

陵越后退一步,转身就走。

陈霆哪会如他愿,合并二指若疾风闪电,往陵越身上点去。

无往不利的陈霆今次却扑了空,那陵越身子一轻,早就闪到一边去了。

陈霆道:“有意思。”

陈霆忽然变脸,手掌翻侧,往陵越身上猛拍过去。

陵越嘴角一挂,腰间盘起来的软剑倏地出鞘。软剑本就要打得薄而光滑,只见斑斑点点的闪光亮起来,那软剑像是蛇一般抽了过去。

陈霆不避不让,竟伸手向软剑抓过去,陵越冷笑一声,手法刁钻地避过陈霆的力道,软剑缠上陈霆的手,猛地往回一抽!

陈霆暗道不好,左手紧紧捏住将要抽离的剑身。

陵越握着剑柄和他冷冷对视,道:“伤及无辜,丧尽天良。”

陈霆冷笑道:“谁叫他们好死不死犯在我的手上?况且如今你也不是参将了,你是我买下来南楼的一位先生,以下犯上,想过后果吗?”

陵越冷冷道:“若是你当初也能收敛脾性,苦头也不必吃这样多。”

陈霆大笑道:“不错,过刚易折!”

他当下便放开了陵越的剑,陵越也没步步紧逼,把剑收起。

陈霆叹了口气,接着道:“但宁折不弯。”

陵越道:“这话何意?”

陈霆撩开衣摆坐回椅子上,似笑非笑:“百里家那小子,如今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吧?”

陵越心中一紧,面上忍不住露出几分郁郁之色。

陈霆道:“怎么?他没给你说吗?如今项家那老狐狸天天找他麻烦,我也要替他捏把汗啊。”

陵越道:“你要帮屠苏?”

陈霆转了转手上的扳指,笑道:“这件事也能说得上互惠互利。那百里家手里的兵符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尴尬得很,不若转给我,我把他摘出去,放了你,你说好不好?”

陵越疑惑道:“就算把兵符给你,你也不能调动军队,你要做什么?”

陈霆摆了摆手,烦闷道:“问那么多做什么?做不做这生意,一句话!”

陵越摇摇头,道:“你既是不说清楚,我不会要兵符落在名声不好的人手中。”

陈霆听他一说,一双手捏紧拳头,骨头噼噼啪啪地响。

陵越自然不理会他这套威胁,面不改色。

陈霆冷笑道:“你就不怕你那小师弟屠苏死无葬身之地?”

陵越咬着牙撇过头,说:“自有我陪他!”

陈霆倒是被他的坚决弄得发愣,手里捏着的桌角尖尖地轧进他的手掌,心中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,发愣了半日,才沉着脸道:“如今那小皇帝盯上了我,我得让他有些顾忌。”

陵越暗道:原来传闻竟是真的,那陈霆真跟当今圣上有瓜葛。虽然他一官半职也无,混惯了江湖的人,拿了兵符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。

陈霆道:“如何?”

陵越道:“我并不信你。”

陈霆笑了笑,说:“这样,为表我的诚意,先让你停客如何?”

陵越道:“你便是这样笃定?”

陈霆失笑:“你也知道我一官半职也无,这兵符在我手上比在任何人手上都要来得安全。我也不怕与你说,朝堂那腌臜地,我还不稀得去搅浑水,只不过是跟小皇帝过不去,有些私下的恩怨。我即是有一身功夫,自然人在江湖,耍心机手段哪有快意恩仇来得爽快?”

陵越心中一动,面色软和些许。

陈霆乘胜追击:“你与那师弟也是有本事的人,不该拘在这里浪费一身功夫。你即有心于天下,何必在意身处何处?”

陵越沉吟许久,决绝道:“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,但我还需你常来此地,时间一年为限。”

陈霆勾了勾嘴角,重新躺回长榻上。

陵越站着低头想事情,其他人倒是一个接一个来了。

陈霆一声不响地看着一排站的三人,问道:“四先生去哪了?”

吴妈道:“四先生好不巧,病得起不来床,跟我告过罪了。”

陈霆点点头,对三人说:“你们既然作为先生,可有什么本事,使出来给我瞧瞧吧。”

四人除了陵越站着不动,都围了上去,陈霆一人享尽齐人之福。

陈霆笑着看陵越说:“你瞧瞧,看着他们我就想起往日落魄光景,好不痛快。”

三人听他话似乎是有嘲意,听着总是觉得恼怒。

崔略商倒是不怕他,说:“你既是不痛快,干嘛还自找烦恼?”

逸尘笑道:“怕是如今太痛快了,没点波折人生就不完满。”

丁隐直直道:“魔教教主,也没有三头六臂的。”

陈霆冷笑道:“如今先生都那么大胆没规矩了?”

略商嘻嘻笑道:“你又不是客人,我们巴结你做什么?”

陈霆道:“倒是有觉悟,可我是你们老板。”

略商一壁帮他捶肩膀,一壁道:“你不高兴,要我们不做了,我们岂不是皆大欢喜。”

陈霆冷笑:“你不做,便打死你好了,反正南院也不留吃白饭的。”

逸尘倒是说:“风月场中,做大的哪有怕死之人?”

吴妈嗤嗤笑道:“陈老板,你可是知道我这些年难做了?这些先生一个比一个厉害,油盐不吃,打么又接不了客,不打么又不长教训,为难死我了。”

陈霆望向逸尘,倒是越看越顺眼,扯他过来摸他的脸,狠狠按住他的肩说:“真是有骨气,但也说得不错,做大事哪个不要狠?想我这小小的南院中,竟藏了这些性情中人。”

逸尘被他捏得骨头都要碎了,咬牙不肯做声,刚沏好的茶一滴不露,捧给了陈霆。

陈霆低头看了他几眼,才移开手,接了茶杯。

陈霆道:“先生么,有点脾气是好,没脾气的都当公子去了,大半的钱靠你们赚,倒是要捧着些你们,又惯出许多脾性来。”

陈霆喝酒一般喝茶,也没品出什么四五六,抓了一把丁隐剥好的瓜子仁,边吃边说:“明天叫上碧游,我带你们去开场面,可别给我丢脸。对了吴妈,让碧游不要穿那红红绿绿妖里妖气的衣服,若是教我看到了,就把他扒光扔街上去。”

说到碧游,倒是没人出来呛声,总不过大家不熟,何必找不痛快。

略商按揉陈霆的大腿,手上劲力不小,面上却不表,说:“我可是吃了亏,不做客人平白来巴结老板,半分钱都没得,回去还要为老板做活。吴妈,我今天可是累得狠了,什么也不要做。”

陈霆面无表情道:“吴妈,把三先生拖下去打他二十鞭,明天也不用做活了。”

崔略商起身,狠狠拧了一把陈霆的大腿根,见他吃痛皱眉,嗤嗤笑道:“打不就打咯?不是没被打过,明天不用跟你去摆场面了是吧?”

陈霆道:“明天照旧,你瘸了我都拖你去。”

崔略商冷冷看了他一眼,打袖子走人。

陈霆又对吴妈道:“今天好好看护四先生,明天也让他跟着去,他若不是死了,都要去。”

吴妈应了,见陈霆此间无事,便出了前面去做生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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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没写,觉得手生,感觉都不对味了OTZ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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