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吴山翠

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苏越】麻雀英雄传•稚凤清于老凤声

第十四章

四人出去后,陵越说要查明官差追捕的原因,即是觉得风晴雪方兰生等人来找屠苏不奇怪,官差也找屠苏就很奇妙了。

陵端道:“有什么好奇怪的,说不定是屠苏白拿了人家的玉簪,被追捕也不一定。”

他刚说完就被芙蕖打了一掌。

芙蕖冷着脸道:“你有完没完?”

陵端撇撇嘴,看向屠苏,谁道屠苏竟然定定地看着他。

他吓了一跳,屠苏这家伙只会和大师兄眉来眼去,平时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,当然这点他深有体会,因为他也是看屠苏一眼就想吐。

然而他现在盯着他看了那么久,难道是想杀人不成?

陵端警觉道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
屠苏厌烦地皱起眉头,转过身对师兄说:“师兄,陵端说得不无道理。那玉簪乃是那家店的主人糟了梦魇,我给他几张纸符,若真的是有鬼怪缠着他,倒真能抵挡,若不是,他觉得我诓骗他,报官来捉我,也是应该了。”

陵端看屠苏竟然肯定他的猜测,蹬鼻子上脸,道:“我说屠苏,你这送礼可真是送得轰动啊,搞了我不说还搞官差,你个惹祸精。”

屠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冷淡道:“想打架?”

陵端冷笑:“打就打,我这二师兄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师弟!”

两人一言不合,赤手空拳打起来。陵端善用拳术,走刚猛,打起来赫赫生风,有千钧之力。屠苏则是习惯拿掌当剑用,灵巧迅猛,速度极快。他二人拳打不够,还要脚踢,小巷子里就这么点空隙,上蹿下跳,踢得裤子上都是脚印,不是脸上红肿就是巴掌印,越打越生气。

陵越叹息道:“这时候了还斗殴。”

芙蕖紧张地看着屠苏,见陵端阴险得打他漂亮的脸,揪心得不行。

“大师兄怎么办呀?屠苏嘴角都青了,会不会破相啊?”

陵越把自己的霄河给芙蕖拿,跳上去强势隔开他们。

他一手握着屠苏手腕,一手挡住陵端的拳头,冷喝道:“别打了!我们还有事做!”

陵端气得眼都红了,他被屠苏扇了几巴掌,脸上火辣辣的,想着是在师妹面前丢脸,就把屠苏恨得不行。

屠苏当然也生气,跟他打架也就算了,还让他打肿了嘴角,真是丢面子,还是在师兄面前,不赏他巴掌面子也要不回来!

陵端隔着大师兄死盯着屠苏,他左右晃动,时不时还要用手隔着大师兄去打屠苏,逮找了机会窜到屠苏那边,屠苏就抓着师兄转一个位置,不让陵端近身。

陵端隔着陵越死拍屠苏说:“大师兄你让开!他先搞我!我不搞死他!”

屠苏趁机一脚踢他小腿肚,看他吃痛,掌风也挥过去。

两个人中间隔着陵越也打得起劲。

陵越也很生气,见屠苏受伤本来心情就不好了,竟然喊他们也不停下,大师兄的威严何在?

陵越干脆就与他二人同时过起招来,左手对付陵端,右手对付屠苏,下盘推来挡去,见他二人想飞起来翻转着打,握住他们的手,硬把他们从天上扯下来,左右脚踩两人小腿迫使他们半跪起不了身,双手则捉住他们的手腕横胸勒住他们脖子。

“还打不打了?”

陵端和屠苏低头半跪着气喘如牛,眼神杀了一回,才恹恹低下头。

“不敢了,师兄/大师兄。”

陵越放开他二人,冷眼看他们从地上爬起来,叫芙蕖拿水壶给两人。

屠苏摸了摸嘴角,悄悄看师兄,觉得他好像现在还是很生气的样子,也不敢接近。

陵越道:“我们去徐家看看情况,要打架的也不必去了。”

“我错了,师兄/大师兄。”

陵越冷冷看着他们两个,目光定格在屠苏青肿的嘴角,又浮光掠影地飘过去,不再看他二人。

四人做贼一样躲着满城搜寻他们的官兵,打听了人家去到徐家大院墙下。

陵越看了看高墙,目测楼房高度,觉得没问题,以目光示意其他人翻上去。

四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那徐家大院里,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主人家是住哪的,由陵端这个坏小子去挟持了一个小仆,逼他说出地点。

屠苏和陵端把人打晕,随便拖进一个房间藏好人,回去告诉师兄。

那徐家大院的护卫比官差还要不如,四人轻巧躲过守卫人员,入了主院。

陵端指了指正对着门口亮起来的房间说:“应该就是那里,里面好像有人。”

屠苏数了数人影,说:“应该还有三个人,两个守在门口,一个在里面。”

芙蕖跃跃欲试,道:“等我来!”

她从怀中拿出白色的纸鹤,把迷魂符握在手中合拢一碾,纸符化为粉末,洒在纸鹤身上。她做了几个繁复的手势,黑夜中双手亮起淡淡的白光,结尾一手忽然指天,指尖冒出的光射向白纸鹤。

纸鹤动了动,尖尖的脑袋往四周摇了摇,挥挥翅膀飞起来,越过城墙。

陵越则在墙上画了一个圆镜,把水浇上去,以法术透射出墙里面的场景。

芙蕖看着水镜,让纸鹤飞过那守卫的二人,守卫倒下。然后进了房里,迷晕了女仆和床上的徐老爷。

芙蕖捏指收势,对其他三人点点头。

陵越挥挥手:“走。”

他手掌一抹,水镜波光粼粼地碎去。

四人大摇大摆进了主院,陵越找到昏睡的徐老爷,探了一会儿脉,用法术检查他的身体。

陵越见屠苏从门外回来,问他:“如何了?”

屠苏摇摇头,说:“干净得很,没有什么鬼怪。”

陵端撇撇嘴,厌烦道:“这老头,分明是自己想太多睡不着觉,还把罪过怪在妖魔鬼怪身上,害我们白跑一趟。”

陵越理清了头绪,让芙蕖斟一杯水来,泼在徐老爷脸上。

陵端见他清醒,捂住他的嘴,徐老爷睁大眼睛“呜呜呜”地叫不出声。

陵端惯会做阴险相,凶恶道:“我放开你的嘴,你老实说话,不然我就弄死你!”

徐老爷拼命点头。

陵端对陵越点点头。

陵越则问他:“可是你让官差去抓我们?”

徐老爷惊恐地点点头,又摇摇头,说:“我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诸位英雄好汉,饶了我吧!我明天就去消了诉状!”

屠苏拍了拍徐老爷的肩膀,说:“我收了你的玉簪,若是没替你消灾解难,也算是我的错,如今倒是有个让你好起来的方法。”

徐老爷听他这样说,放了心。原来不是要杀人泄愤的。

屠苏在包袱里找了找,拿出一个很像桃子的果子。

“师尊说这颗果子吃了可以消除烦恼,我事事顺遂,也不觉得忧愁,便留到了现在。你吃了他,大概就好了。”

徐老爷迟疑地拿起果子,怎么看怎么像桃子。

陵端恨他慢吞吞,凶狠道:“别说现在让你吃仙果,就是毒药你也得吞下去,还不快吃?”

徐老爷巍颤颤才把果子吃了,说来也奇怪,那果子一碰到口齿,就化成轻烟钻进了徐老爷的肚子。徐老爷登时晕迷过去。

四人好奇地围住徐老爷。

陵越道:“我是听师尊说此果出自不周山,也不知道有什么厉害,竟然能消除烦恼。”

屠苏道:“世人皆说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’,酒喝来迷醉,忘记烦恼可能就是消除记忆,是以没人敢吃。”

芙蕖道:“屠苏,你这果子放了多少年了?竟然还不坏。”

屠苏想了想,说:“我十二岁时师尊赠予我的。”

陵端奇异道:“竟是四年不坏,真是好果子!山上那些桃子两三日就坏了,可惜得很。”

屠苏道:“昆仑山下没有桃子卖,大概也是少见,等秋季我们再把掉下来的桃子拿出来卖了,应该能有不少米面回去。”

芙蕖拍手笑道:“到时候我也要去买簪子和衣服。”

陵越挥了挥手,说:“他醒了。”

四人凑在徐老爷的头上,四双眼睛睁大了看他反应。

徐老爷一醒来看到四双眼睛,吓得大叫一声,用被子盖住自己。

陵端把他被子扯开,推搡他问道:“你觉得怎么样?现在开不开心?”

徐老爷愣住,摸了摸脑袋,抚了抚胸口,纳闷道:“我好像忘了什么,不过浑身清爽!真是神了!”

屠苏掏出一个小本子,把他这症状记录下来了。他山上还有好多好多师尊给的几年没烂掉的果子,但是不敢吃,事实证明不乱吃东西是对的,万一忘了什么不该忘的,夭寿啊。

陵越又查看了一番徐老爷的身体,确定是没事了,说要走。

徐老爷觉得是遇到仙人了,想要热情款待他们。

陵端面露不屑,却手快地把徐老爷屋子里的点心果盘全都倒进了包袱,末了还嫌弃道:“你一个凡人,再富有难道还能比得上仙人的手段?拉倒吧,闲时给我四人立牌位供奉。”

陵越他们早就准备好了,见陵端还磨磨蹭蹭,不悦地催促他。

徐老爷好说歹说留不住,只好看他们走。

四人同一手势指天,化为几道微光,消散于黑夜。

徐老爷抹了抹眼睛,跪趴下来大叫仙人。

其实四人还走不远,立在墙头看那徐老爷又是磕头又是趴伏地面,很是不解。

屠苏道:“他不会是又犯病了吧?”

陵端道:“那也不关我们事了。”

芙蕖道:“屠苏你还有治疯癫的果子吗?”

陵越想了想,说:“好像师尊没给过。”

屠苏点点头,说:“果子都在师兄那里,你要吃就去拿。”

芙蕖和陵端同时摇摇头,这玩意儿随便吃,变成傻子怎么办?

陵越:“回山吧。”

陵端:“山下人好傻。”

屠苏:“而且钱多。”

芙蕖:“下次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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