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吴山翠

够歇斯底里吗?以眼泪淋花吧!

【苏越及衍生】南院(青楼CP大乱炖)

第四章

再说百里屠苏来找陵越,早早夏哥儿就候在门前,见了他客轿,便迎上去,领他去了陵越的独院。

屠苏问:“怎不去楼上吗?”

夏哥儿笑道:“百里老爷几天不来糊涂啦,这楼上面只是接待普通客人,大先生的房门哪是随便人可以进去?就我知道,只有你一人呐。”

那屠苏本是想探夏哥儿话,得他这么一说,放了心。

夏哥儿走在前,忙把帘子挂起。

屠苏问道:“怎么不见静姐儿?”

夏哥儿引他进去,对里喊了句“先生”,才见陵越隐约从流光珠帘中姗姗而来。

屠苏转眼就忘了方才的疑问,没等夏哥儿回答他,抢先一步上去扶住陵越的手,殷切地叫了声“先生”。

夏哥儿见他一副痴痴的模样,捂嘴偷笑。

陵越瞥了他一眼,挥挥手让夏哥儿下去。

夏哥儿也知道大先生素来宝贝这百里老爷,慌张地捂了嘴,小跑出去了。

陵越握着屠苏的手,两个人粘在一起似的,挨着坐了松红林木宫凳,又有冷盘小菜,美酒佳肴。很要好地吃了酒说些话,意兴阑珊,互相扯着上了紫檀贴皮雕瑞兽花卉床。

但见紫红蝴蝶绣帘似轻烟飘起,艳色的软榻绵软贴身,陵越在朦胧的醉梦里撑起身,一头乌发尽数披散而下,乌发白面,肉体光华,摇曳如初生蒲柳,温柔似桂如兰。

屠苏见他床笫间的好颜色,先酥麻了半边身,随即脱衣解带,与他云情雨意,恩情似漆。

正是风月无边,春宵苦短。

欢好过后,双双入了水池,把身子洗净。那屠苏多日不来,只觉得要不够,见他一身水渍,情意又起,与他弄做一处。

陵越有些恼他纵欲,抱了两床被子,说要分开。

屠苏怎肯?又说不出什么好话来,只往他被子里钻。

陵越看着好笑,心软把他放进来,笑骂道:“你尽会胡闹。”

屠苏抱得他温香软玉,飘飘然赛神仙,骂他也觉得美,说:“先生别气,是我错了。”

陵越见他一副纯然懵懂模样,想起往日少年时光,叹道:“绮罗富贵时,只能守望。哪知如今落魄潦倒,倒真在一处了。天意难料。”

屠苏撩开他鬓角乌发,呷尝他白面细颈,但觉一股暖香飘到心头,无酒也醉了。

陵越不知他情状,只望着床帐,呢喃道:“我父随君征战三十余年,开国立封异姓王爷,得城池沃土,富贵荣华。原想继承我父,保一方水土百姓,遂不愿与你纠缠,免得害人害己。”

陵越遥想当年盛景,父母健在,承欢膝下,逼出一行眼泪来。

又说:“君心难测,屠苏,你怎生是好?”

屠苏静默片刻,淡淡道:“如今我一闲散王爷,妻妾也无,子孙尽断,君上还有何不满意?若是他要我命,我也没奈何,只是你如何是好?”

陵越道:“这里也没什么不好,你莫要担心。”

屠苏道:“风月之地,我怕你身不由己。”

陵越道:“小皇帝即将登基,或许是转机。”

屠苏眼前一亮,道:“我与太子素有些交情,他若登基,普天同庆,我上个折子劝他大赦天下,免你贱籍。”

陵越却大惊失色,说:“你不要去。太子登基,忙乱中亦不想起你,你也可平淡几年,若是那些老臣们见你出来,要你性命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
屠苏倔强,不肯依他言,道:“那你何时能出来?代代为娼,那老皇帝分明想羞辱你一辈子,我不能忍!”

陵越气道:“如此鲁莽,你当性命是儿戏?”

屠苏面色灰败,丧气道:“那你要我如何?趁我现在还有命在,把你弄出这泥潭。我若是死了——”

陵越喝斥道:“你怎会死!”又捏紧拳头,说:“我不会让你死。”

屠苏也抢着说:“我也不会教你一直在青楼。”

两厢沉默,对望片刻,又是蜜里调油,也吵不起来了。

抵足而眠,睡过一日。

屠苏醒来之时,陵越早已先起了。见他绞了手巾过来,忙接住,自己揩了面,交还与他,说:“我也不当你是先生,也不是你客人,你何必先起来服侍我?”

陵越笑道:“我起来得早,是你多想了。”

屠苏起来,他却又亲自捧着衣服过来给他穿衣。

屠苏既爱又恨,得了便宜,也说不出话了。

夏哥儿进来,摆上了饭菜,二人吃过了,到院子中消食。

巧得很,在大花园中遇见了相携走来的安逸尘和宁致远两人。

致远过来打了声招呼,拱手道:“这是小王爷吧?幸会。”

屠苏冷淡地点点头。

陵越见到致远,心中一动,问道:“宁老爷怎么只一人来?”

致远道:“你是说允超吧?他呀,不好意思来咯。”

逸尘道:“我看是他惹了祸,不敢来了吧?”

致远挑挑眉看逸尘,道:“又不是我气晕了你家四先生,用得着对我点炮弹吗?”

逸尘:“我也没说你不是,你倒说起我不是,我是这样也是,不是这样也不是了。”

致远被他绕晕了,指着逸尘对屠苏说:“你看他,也不知怎么这样的脾性。最近我都不好惹他啦。”

屠苏道:“听允超说你俩已是有三年多了。”

致远呆住,细细算了算日子,叹道:“也是,都这么多年了。”

致远回头看逸尘,含情脉脉。

逸尘见他在众人面前发痴,有些窘迫,拉了他一把。

致远暗中捏了捏他的手,对屠苏说:“不然我开个请客条子,把允超也拉来,热闹热闹。”

屠苏知道这全是陵越的意思,也就应了他。

夏哥儿拿着请客条子给了外场,伺候逸尘的周哥儿也被派去找了吴妈妈。

一行人走上五楼,因是致远请的局,就在逸尘房里摆宴。

卷哥儿对外喊了声起毛巾,令人摆了盘子上来,伺候老爷们揩面等一干事宜,才依次落座。

致远让屠苏吃菜,屠苏刚吃过了,不想吃,致远又劝他喝酒。

逸尘道:“你么,就爱带坏人,百里老爷不爱吃酒不玩你们的花样,你们便上赶着要把他往坏处去带。”

致远道:“你看别人都是好,看我哪样都是坏胚子,这百里老爷都知道请先生了,哪里还要我教他?”

逸尘笑道:“你却不知,百里老爷之前还真没去过烟花之地,四五年前吧,项老爷把他带进来,唬得他一脸铁青,嘴里却一定要点大先生。我们妈妈那种人,说是全由我们做主,见到权贵的,也还要我们接,不乐意么,晾他一两个时辰,乐意么,等那是不用等了。”

这一说,把致远气个半死,说:“那我当初来找你被晾了三个时辰!”

逸尘笑道:“那我就是不愿接你咯。”

陵越见他俩又要吵起来,就又来中间调停,劝致远喝酒。

致远也怕那逸尘又晾他,索性不跟他说话了,对屠苏说:“你喝不喝酒?很无聊啊,总不能我自己喝,那叫喝闷酒。”

屠苏拿了杯子,说:“那我陪你就是。”

致远摇摇头,把他的杯子按下,说:“没有干喝酒的道理,两人喝那也叫买醉。还得有些花样嘞。”

屠苏道:“什么花样?”

致远道:“可会划拳?”

屠苏摇摇头:“不会。”

陵越皱眉,很是不愉地瞥了致远一眼,说:“你别教他这个。”

致远被大先生盯着,有些害怕,忙咳了几声,换了把戏,说:“要不然我们玩覆射。”

屠苏问:“覆射是何物?”

致远说:“就是猜物或是猜枚。你么是初玩,不如我们来猜枚。”

逸尘便叫一旁的周哥儿拿了牙签来。

周哥儿把牙签拢在手上,让两人猜单复之数,谁猜中就输,要喝酒。

屠苏说了个“双”。

致远让他,就说“单”。

一开,就是双。

致远大笑,让他喝酒。

屠苏拿起酒杯要喝,被陵越夺了去,一口饮尽。

第二次,致远输了,也要喝酒,逸尘也代了酒,说致远肚子空空没吃菜,怕吃坏了他。

致远就吃了几口菜,说:“这下你们都没话说了吧?这才刚开始,哪要代酒呢?大先生你也别先心疼他,等到后头你也抢不过。”

屠苏点点头,让陵越不要代杯了。

逸尘道:“我们也不是跟你们抢喝酒,这后头还有项老爷没来,你们就吃了个大醉,项老爷有意思么?”

致远戏谑地捏了捏他的面,说道:“就你会心疼人。”

逸尘打开他的手,气他轻浮,也不代他吃酒了。

倒是屠苏那边是轮流吃酒,项允超来时,致远已经有几分醉意,屠苏却还醒着。

外场在外面喊道:“项老爷来嘞!”

周哥儿忙去打了帘子,把允超迎进来。

允超揩了面,见酒局只有屠苏和致远,纳闷道:“怎地这么少人?不若我去叫一下林老爷和陈老爷他们?”

逸尘忙阻止了他,说:“不要叫,只你们三个。”

允超笑道:“三个人,玩不全。”

陵越道:“我们正说你跟四先生的事,再多人就不好办了。”

允超愁眉苦脸道:“怕是四先生不愿意见我了。”

致远道:“谁叫你让他抓了把柄?”

逸尘冷笑道:“宁老爷说笑,这有什么好藏掖的?你若是出去做个千八百,我们还能拘着你?”

致远看他神情,知道又说错了,递了个眼神给允超,说是帮不了他了。

陵越叫来周哥儿,让他去喊四先生。

评论(64)
热度(261)

© 画展吴山翠 | Powered by LOFTER